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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回 闷佳人空房遭鬼魅 软浪子借馆效鸾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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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送,浑身酥软,但觉美不可言,四肢软不能抬,一任他恣意儿掇弄便了。金桂心中美满,待要问他,牙关紧闭,不能出声。直弄至鸡叫,忽然一推而醒,只见精流四溢,腰软头昏,两眼难开,口中冷气,丝丝欲绝,天明不能起身。黎寡妇见女儿不肯早起,先叫起痴哥烧水洗脸。见金桂还闭着房门,明知道女儿大了,见梅玉出门,未免有些动念,不好来惊醒他。直至日出三竿,听得桂姐在床上呻吟,方才推开门进来,正还倒着哩。只见他:

    面如金纸唇如蜡,鬓发蓬松腰儿窄。

    星眸紧闭懒难睁,玉腕轻盈沉似压。

    海棠着雨不禁风,胭脂零落腥红帕。

    梦里分明一霎欢,魂飞魄散难檠架。

    原来人心不正,百魔俱来,不是外来的魔,即是自己的淫邪魔、情欲魔、恩爱魔、烦恼魔,种种心生,种种魔至。那金桂姐原是金莲一转,根基孽障,正在色欲中着迷。自与梅玉二人,柔情不断,见他先已得夫,吹打而去,想到别人的恩爱,动了自己的邪想,又在空房中,招出那淫魂邪鬼来,乘他妄想,魅他的真精。久则真精耗散,采尽阳魂,可以丧命。所以妇人不可使他引入邪道,他水性易流,比不得男子,有些血性。

    黎寡妇见女儿这个模样,吓得魂不附体,道:“我的儿,你怎幺这样虚弱?可是为甚的?”伏着枕头,口对香腮儿,只见他一丝两气,浑身冰冷,才待开眼,又睡去了。疾忙烧些姜汤,扶起头来,灌了两口,才说出话来,眼流着泪道:“娘,我是做梦哩。”问他是什幺梦,金桂姐摇摇头,又不说了。扶着穿上衣裳,就有大觉寺福清走过来看。闻得金桂姐不起身,围了一屋人,也有说是搬的日子冲撞了五道的,替他烧香化纸。胡混到午后,才醒人事了,只是头晕难抬,吃了一口粥儿,就不吃了。黎寡妇守着惊慌,捱到黄昏,母子二人不点灯,守了一夜,方才无事。从此黎寡妇移过床来,母子同房而睡不提。

    却说那金二官人,生怕浑家母夜叉得知,寻了两进房子,在天汉桥大街上,是王尚书家一座群楼,各样床帐衣架俱全。等至天晚,先点起楼上红纱灯,都挂满了。设了一大席酒果,请得亲戚朋友,俱到新屋里闹房饮酒。只听得吹打之声渐近,知是新人将到,接出门去,换的一套新样衣帽,齐齐整整,又是少年,十分得意。

    到了门首,新人下轿,孙媒送过花瓶吉市,扶着上楼去。床上挂着大红纱幔,烧得香烟擤鼻。取过银壶,斟了一杯合卺酒,金二官人吃了一半,少不得梅玉启朱唇,露玉齿,略一沾唇,做羞不饮。金二官又笑道:“我都吃了罢。”取来一口而尽。又有那金完颜公子、拓跋舍人许多亲厚的番将们,走来闹房,你敬一蛊,我让一盏,都来看新人,掀裙子,看脚手,闹个不了,直混到二鼓散去。金二官人也有八九分酒了,上得楼来,掩上房门就寝。岳母孔千户娘子另有一处管待不提。

    这梅玉和金桂在家日夜演习的一套儿风月,合婚谱是烂熟的,早已下床,收拾被褥枕头,都件件是备就的,故意做出些女儿模样,坐在床边,不肯脱衣解带。那金二官人年少风流子弟,积年在青楼勾搭妇女,件件在行,忙近前去,替他解带宽衣。梅玉也不甚强挣,由他温存搂抱。不觉春兴齐来,将银灯一口吹灭,楼上纱窗亮隔,月光照进来,映着梅玉一身皮肤,如凝脂软玉,美不可言。两人女貌郎才,十分相配,正是穿花蛱蝶原相逐,并蒂芙蓉本自双,枕畔莺燕娇声,被底鸳鸯乱滚,俱不必细说。正是寂寞更长,欢娱夜短,那时八月中秋以后,从三更睡起,不觉乐极,相抱而寝,直至日出方才起来。梅玉自去梳妆,孔寡妇进房,看见甚喜。金二官人走下楼去,早有一起少年兄弟们,都来要喜酒吃的。又有张都统、李衙内送来喜糕,煮熟羊肉,烧鹅烧鸭,大坛喜酒,在楼下热闹欢笑。如此一住三日,金二官人看梅玉越发风流,梅玉看金郎十分帮衬,或白日间相偎相抱,不等天晚,就上了床玩耍。真是如胶似漆朝朝乐,倒风颠鸾夜夜新。哪知道福过灾生,乐极悲至。那梅玉母子也只说道嫁得这个女婿,百般丰足,也就罢了,哪知道金风未动蝉先觉,暗送无常死不知。

    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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